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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岱恒……岱……!”
似乎从很远的地方,有人呼唤着他的名字。
可岱恒的意识朦胧在一片软乎乎的迷雾里,感觉自己迟钝无比。
大醉之下,不愿清醒,直到……
“哗啦”
一声后,一阵寒流自天灵盖往下,沁透了胸膛肺腑。
“老岱!
你这死猪!
醒醒!”
正值春寒料峭之际,如此一泼冷水,自然是寒得岱恒哆嗦。
狼狈的从地上地铺爬起,空挥着手臂,然后又因为没醒完的醉意,猛地歪倒。
“谁……?”
他的手臂被一只手抓住,他用因充血而肿胀的眼睛看向来人。
他看见了一脸不屑的张北边。
“让人知道天下第一刀客是这个样子,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失望。”
张北边说着,另一只手在水桶里边用力一送,把一把水像是巴掌一样打在岱恒脸上,随后松开了抓住的手臂。
没了借力的点,岱恒被这一把水打得倒在地上。
“……”
岱恒本应该生气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此时此刻的他的心情打了一个很复杂的结,对这种事情一些涟漪也泛不起来。
披散着头发,枯瘦的身躯上只着了一条短裤,身上有着不少可怕的疤痕。
湿漉漉的冰凉感让岱恒清醒过来,黑色的瞳孔似乎又亮起了光。
张北边找起地上几个酒瓶,轻嗅一下,皱起了眉头。
“‘青红酿’?!
如此烈酒……你喝了多少?”
“不知道”
“都说江湖大侠是要喝酒才去决斗的,但你很少喝酒。”
“很少。”
“但你喝得很醉。”
“醉得狼狈!”
“是和李麟柒决战?”
“不是!”
岱恒攥紧拳头,他眼神之中充斥着愤怒。
可很快,他的拳头松开,悲伤的情绪布满了他的脸庞。
“欧阳知令……死了。”
最后,他艰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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